【小賴隨筆】人生第一次洗地板、以及發現迷惘是很棒的事

聽見窗外嘩啦啦的雨聲,讓人想到上週在板橋 435 特區「洗地板」的水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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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在關注直覺職掘臉書的朋友應該知道,幾乎去年一整年,我們都在參與「和泰公益夢想家」的活動,也因為它,認識了「做工的人」的作家林立青,在一次跟立青老師的對談中,深深的被他「阿莎力」的性格吸引。於是,在籌備今年暑假的營隊時,當我們把主軸定為 Holland code 裡頭的「社會型」,並想開一門以「社會倡議」為主題的課,立刻就想到了立青老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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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持著忐忑的心情,以向「偶像」對話般的想法——既期待又怕受傷害。我私訊了立青老師的臉書,懷著 90% 會被拒絕的預設。結果!老師當天快速的回覆了我、隔天馬上展開了會議,他說自己最近在忙著創業,討論過後覺得可以帶孩子一起去「洗地板」,順道認識社會議題(洗地板具有想要讓街友「洗刷污名」的意味在)。也因為這樣,他邀請我參與城市浪人上週日在 435 藝文特區的洗地板計畫,最後也成為了現場的工作人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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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的所有,都順利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(真的很感謝老師及城浪前輩的花式支持!)然後在 上週,我目睹了洗地板是多麼的神奇——原本看起來是深灰色、佈滿灰塵和青苔的地磚,在經過水柱的噴灑之後,居然變成亮紅色,是老師那天一直提到的「它原本的顏色」(請下見圖)。也實際操作了機具、清洗地板,沒有想像中的困難,不過如果用錯誤的姿勢會很容易感覺到累(腰痠背痛),而且當中也有很多容易被忽略掉的細節(沒有洗到的地方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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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真的很熱,除了洗地板,中午也以小組為單位,聆聽了一位街友大哥的故事、及逆風劇團夥伴的故事,後來活動結束,還跟城市浪人的大小夥伴做活動檢討(偷補一個脈絡:2019 年我在城市浪人實習,能在城浪工作也算是某個時期的夢想!)總之,一整天下來聽了很多故事,也認識了很多讓人少女心澎湃的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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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自己主辦活動時很不同的是,在直覺職掘我會是要主動發言、引導、做出決策的人,需要給出想法(釋放能量)的時間佔多數;但是洗地板的這一天,多數時刻可以好好做一個去聆聽他人說話的人,靜下來觀察及思考。也許也是因為這樣,即便晚上快十一點才到家,回家時卻覺得元氣滿滿,彷彿擁有用也用不完的勇氣,可以重新面對這個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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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段時間時常對於「創業」、「當老師」感到迷茫,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?不知道總是在懷疑的自己,是否能帶著團隊、孩子及家長去到各自想去的地方。借用之前一位夥伴講的話,我其實也經常在擔憂「連我都還摸不透人生的樣貌,怎麼有資格教學生生涯探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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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邊想著,一邊也從二月到現在,意外的和很多人開啟了關於生涯的對話——陪伴不知道為何要讀書的國中生、不知道如何選科系的高中生討論未來目標,也和大學生探討讀大學的意義、和剛畢業、畢業一段時間、工作很久的朋友探討工作的目的(面對著大家人生碰到的迷霧,我通常不會給明確的方向,只是簡單的聽,然後把可以進行損益比較的要素加入進這場討論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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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洗地板那天,我發現,我們有時會以為迷茫是一個過渡期,選擇對了就不會再感到困惑了,但事實是,人的一生只會一次又一次的面臨選擇、陷入二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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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,我突然覺得,迷茫其實是很棒的事情吧!因為每一次的迷茫,意味著人生充滿不同的可能(可以選擇的事物),我不需要現在就立下一個多偉大的人生願景,因為一個有意識地去做選擇的生命,自然會引導自己去看見更多精彩的風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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選項不是重點,關鍵的是在人生每個關口時,都仔細傾聽自己的內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