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週跟朋友認真閒聊時,朋友對當時很迷茫的我說,如果在一段關係中,你需要花時間去「解釋」,那代表你其實可以逐漸讓這段關係淡去,如果你不希望你的人生總是在解釋中度過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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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這段關係,是家人之間的關係,無法說斷就斷,那該怎麼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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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花了很多時間在練等,不是玩遊戲,而是花很多時間在跟學生聊生活中想要改善的事,因為從五月開始的時間管理課及學習筆記課,都開放學生可以約老師做個人的對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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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練習大約花了一年的時間,現在已經可以快速的在 30 分鐘之內,大致釐清孩子遇到的問題、想改善的事情等,然後跟他討論可以在生活中實驗的新習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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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看來多數的孩子都是順利的,有點違反了謠傳中的「現在的孩子比過去的孩子更不自律」的這個說法。但,也是有聊得很不順利、令人很挫折的經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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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在最近,我跟一個學生約了線上面談。一進到討論室,聽到了學生的媽媽的聲音,他跟我說了好多孩子遇到的問題,覺得孩子這裡不是、那裡不對,希望我能幫幫他的孩子,長達五分鐘以上的自白,聽起來也有點像是來自母親的告解,因為在那天結束之後,媽媽還私訊了我,為了自己孩子的不懂事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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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其實,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生氣、沒有覺得孩子遇上了天大的麻煩,也沒有一絲一毫覺得這個孩子無藥可救;我只有深深的無力感,還有望不見底的難過。因為我知道,孩子現在最大的問題,是來自眼前的母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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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與很多學生的談話中,我發現困住孩子的事情,很多時候是大人為這個世界訂下的規矩。而這個規矩,大多來自大人過去的經驗值,甚至很多人也沒想過為何會是這樣,還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、沒必要多去討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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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跟一個孩子聊遲到的問題,我問他,你覺得遲到跟不能看小說哪個比較嚴重,他說不能看小說;我又問他,那你覺得遲到跟睡不飽呢?他說睡不飽比較糟。於是我再問他,那你為什麼覺得自己遲到不對呢?遲到會有什麼後果呢?真的會怎麼樣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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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世界上,也許真的有所謂的很接近真理的真理。不過,我們也都知道,如果讓不同信仰的人們去爭執神的意義,即便用整個人類的歷史也無法得到結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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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如果孩子所相信的,和大人所看見的世界真的有大、大、大的不同,所有的解釋和爭論,都不會有太大的意義。但血濃於水,這樣的關係該怎麼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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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中的答案也特別簡單--我們必須瞭解到,我們永遠也無法真正的同理誰、改變誰。當過度的保護形成了一個壓力,甚至當這個壓力變相成為壓迫,以愛之名的情緒勒索和對孩子的自尊造成的傷害,也不是輕易可以打開的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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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引用《女兒是吸收媽媽情緒長大的》書上所說的作為結論,「直到某天,當我們願意主動放棄這個在成長過程中逐漸形成的存在感,而不是受他人脅迫才放棄時,這個存在感將可以昇華為真正的『愛』。」